第1章“还疼吗?” 水声停了。 揶揄的笑声从浴室门口传来:“别装睡了。” 男人身着浴袍,带子松散地系在腰间,裹着一身水汽行至眼前。对上那打量的目光,肖誉撑着床坐了起来。 薄被滑落,浑身赤裸。 锁骨带血的牙印、颈侧暗红的吻痕、充满戒备的眼神。 许是刚醒,那张小脸有些苍白,反倒衬得嘴唇红润饱满。 季云深两手抱在胸前,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。 他噙着笑坐到床边,偏头去看:“怎么,爽完不认账?” 薄荷味洗浴香侵入鼻腔,肖誉本能地察觉到危险,他身体后仰,贴上了床头的软包。带着硬度的细密毛绒,扎在皮肤上又酥又痒。 他无视男人胸前的春光,移开眼,一言不发。 季云深看了一会儿,索然无味地起身穿衣——美则美矣,可惜不懂情趣。 “技术一般。” 系纽扣的手一顿,季云深猝然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 肖誉不带情绪地看他一眼,掀开被子站到他面前,一字一顿地重覆:“我说,你技术一般。” 两人相视而立。 一个西装革履,高大有型;一个不着寸缕,匀称修长。 季云深笑了一声,右手虎口卡住肖誉下颌,语调平缓森冷:“昨晚哭着求我继续的是你,今天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。你……嘶!” 他触电般收回手,虎口赫然一个椭圆形牙印。 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。 未及发作,就见肖誉绕过他,捡起散落床尾的衣服,一件一件往身上套。黑色板鞋,浅卡其长裤,白t内搭,暗灰长袖衬衣——全身不超过五百块。 他丢垃圾一般,往床上甩去一张银行卡:“拿着去买几件好的。” 轻飘飘的卡掷地有声,薄被陷下一个严丝合缝的坑。肖誉抿紧嘴拾起来,尖锐的棱角把他掌心硌得生疼。 “再见。”他毫无留恋地转身,肩背挺拔,步速飞快。 季云深“啧”了一声,拨通电话:“来接我。” 丁颂支支吾吾道:“季总,方白说……昨天他等了一晚上都没人...